真暴民的時事筆記: 年輕的時候，以為這世界不夠好，是因為人心不夠善良，沒有足夠的道德。後來長大了點，才發現光有道德是不夠的。它只能提供「想要探究真相的意圖」，但往往讓判斷流於情緒和一廂情願，甚至阻礙了探究真相的道路。讓人停留在「找出壞人並往他身上潑糞，甚至燒毀」的層次，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撇開道德的迷霧，繼續往下挖，會發現沒有人是壞人。又或者說，人人都可能是壞人。又或者說，對你而言的壞人，可能是另一個人的救世主，反之亦然。我們無法一刀切開好壞，當然也不可能建立一個期待「人人都得要是好人」，才能順利運作的體制。更別指望要靠這個體制來打造完美的世界。這世界不完美，也不是因為有人是壞人，而是因為這世界本來就不完美。我們只能承認世界的不完美，然後一點一滴地為彼此的生活作出貢獻，拱出一個更好的世界。而不是誤以為這世界本應完美，然後要找出壞人，焚以祭天。這叫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