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31日 星期二

前情提要: http://ift.tt/1TV6ltr 據說律師法的修法非常不樂觀。別說是「單一入會,全國執業」過不了,就連「主、兼公會會員資格分別計價」,都得要用求的。 追究問題的根源,在於縣市律師公會對區域立委的影響力實在太大。從金援到法律資源,沒有律師公會的支持,區域立委等於是跛腳民代。而公會以外的律師,要嘛不成氣候,要不一盤散沙,難以和律師公會抗衡。 這就帶我們看到民主政治的一個問題:當少數人靠著剝削多數人獲取暴利時,往往是既得利益的少數人,有動機巴著政治力改變遊戲規則,被剝削的多數人反而無動於衷。道理很簡單:對多數人而言,那只是幾萬分之一的事情;對少數人而言,那卻是身家性命的事情。 怎麼化解這個僵局?讓被剝削的多數人願意為那一點點利益挺身而出,制衡少數人對權力的綁架。民主政治至今沒有制度性的解答(別跟我扯公投,那只是掌握軟權力的政治菁英,拿來落實己意的工具),只能靠政治菁英的良知(他的選民多半根本不在意,就算他們自己就在被剝削的一方)。 我們有可能在立法院,看到那些律師出身以外的委員,能為這個顯而易見的剝削機制,挺身而出得罪律師公會嗎?這就要看律師們能給出什麼誘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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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之後,身邊許多人有點尷尬。 原本批評國民黨開放美豬的人,現在看著國民黨霸佔主席檯反美豬,只能笑笑走路工、虧一下國民黨生澀的抗爭模樣。在嘴巴上佔點便宜,卻不敢明刀明槍地對著幹。 原本要求國民黨調高基本工資的人,看到國民黨加碼到30000元,還是只能嗆嗆陳雄文昨非今是、笑國民黨在野才變「進步」。酸言酸語卻不敢問自己一句「那我挺基本工資是在挺心酸的嗎?」 說起來,這也是民進黨自作孽。當初愛順著民意搞民粹,不認真談臺灣養豬業的真實處境、把基本工資當成是造福人民的政策支票。現在尾大不掉,只能背着保守反動的黑鍋,任著在野黨接力搞民粹。 但民粹搞來搞去,最後倒楣的還是臺灣人自己。為了空洞的假食安議題,幫一部份不長進、拒絕競爭的養豬業者讚聲。為了虛假的基本工資福利,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為什麼不看看文青別鬼扯的文章呢?為什麼不想想基本工資的道理呢?為什麼不唸兩本奧地利學派的入門書,再想想權力的侷限和風險呢? 想多一點,別隨民粹起舞,你就不用那麼尷尬,而可以堂堂正正地說:幹!美豬根本假議題啦!基本工資根本騙小孩啦!拎北投給民進黨,就是要完成「清掃國民黨這個垃圾」的歷史任務而已,沒有更多啦! 但是換個角度想,也許真正的市場經濟思維,可以搭著反對國民黨的順風車,在台灣抬頭也未可知呢。真是如此,那國民黨也算是功在社稷,可以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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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30日 星期一

邊緣文化/直擊印度〔代理孕母〕工廠—借腹生子勝過工作一輩子 | 言人誌™〔InkrNews〕

我在這篇報導裡,處處看到根深柢固的輕蔑。這些自以為道德高尚的人,只看得到孕母的「弱勢」,卻看不到孕母的勇敢果斷。只看得到孕母擔了風險,卻看不到孕母努力控制風險的專業素養。 在他們「肯定只有最弱勢、最沒有選擇的人才會得要擔任孕母來賺錢」的道德關懷之下,藏著的是「要懷孕哪個女人不會?」的輕蔑。但我卻深深佩服這些孕母調動一切資本,殺出血路翻身的企業家精神,還有她們面對種種不確定性,堅持到底的專業姿態。 http://ift.tt/1U8Uc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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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來講講冷門的話題:代理孕母。 對這件事特別有意見的,自然是婦女團體。其中又分兩派,一派是認為這物化女體,誓死反對的,這我們姑且不去說它。說了也是浪費力氣。 另一派的立論比較有彈性,認為這未嘗不是將女性從母職中解放出來的可能性。但一說解放這個大詞,接著的問題就來了:誰的解放?有沒有階級問題?富人是不是又要對窮人剝削一輪,把窮女人的子宮甚至身體都秤斤論兩?中間商和醫療團隊,是不是又要層層剝削? 面對著這種糾結,政府當年想出的解決方案是,讓代理孕母慈善無償化(但還是得允許「必要費用」)、將找代理孕母的需求病理化,得要證明自己多麼可憐、多麼正當,才能合法申請。(當然,還是沒有通過) 自由主義者不這麼多愁善感地看問題。那些巨大的利益,反映的是背後殷切的需求。而中介機構、醫療團隊、孕母本人能賺到錢,表示他們解決了人們的問題,不偷不搶光明磊落。 那些試圖甄別資格的努力,本質上都是在界定哪些需求是正當的、哪些需求不是。自由主義者不搞這種動機上的揣度,只看結果。不管你多麼情有可原,只要你強迫、暴力、傷害他人,我就要處理你犯的罪。反之,我一概承認你的需求有資格被滿足,不論那對其他人而言,可能多麼光怪陸離。 當理想主義者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如果我們允許人們合法滿足那些需求,可能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自由主義者則深知沒什麼是不用付出代價的,自由必然伴隨著風險,決策的權利必然伴隨著誤判的可能。我們只能透過教育和法律協助,來降低誤判的風險。不可能為了追求絕對的安全,閹割人們做決定的權利。 更何況自由主義者還知道:「如果我們不允許人們合法滿足那些需求,會造成更惡劣的後果」。需求依舊在那,人們還是會出國、找黑市,無所不用其極。而那些契約卻沒辦法受到法治的監督、孕母和委託者的權利更沒有保障、市場被暴力挾持。一心保護人們的管制,最終只會適得其反。 說了半天,我哪裡是要講什麼代理孕母。我要說的是自由有多麼艱難,而再艱難我們還是得捍衛它。否則取而代之的,不會是什麼灑滿花瓣的伊甸園,而是表面上光鮮亮麗、檯面下血淚縱橫的偽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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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全球化或救經濟? 法國人選哪條路? | 全球 | 聯合新聞網

法國大革命以來,這國家屢次展現出一個悠久的思想傳統:那就是相信理想的社會,是人類可以透過理性安排構建出來的。 而這個傳統屢敗屢戰,法國大革命後綿延不絕的政變屠殺嚇不倒他們,幾次大戰的無能為力搖不醒他們。法國人一次次翻修政體,希望能用這一次的精心策劃,奠定人類歷史上空前的萬世太平。 不得不佩服的是,法國人佈置規則的理性能力的確是很驚人。拿破崙當年頒定的民法典,其精煉和完善,至今仍被大陸法國家奉為圭臬。但那又如何? 相信理性擘畫的法國人,看不上旁邊英國小鼻子小眼睛的鑽營模樣,總覺得要來大刀闊斧地劈砍掉所有看不上眼的現象。工時太長?砍!薪水太低?砍!工作條件不好?砍!退休福利不好工作不穩定燈光不美?通通砍! 砍到現在,所有合法工作的法國人,待遇都很優渥、生活都很優雅。但付出代價的是誰?其實是那些從來沒有機會享受那些優雅,只能在低層混口社會福利的人。這些人,多半是受到精英教育的年輕人。 而他們所看不起的,小商人嘴臉的英國,雖然日不落帝國的光采不再,但仍然硬朗朗地和歐陸分庭抗禮。它曾統治過的土地,全都綻放生猛的市場活力,甚至還誕生出一個世界霸主。 這些活力,靠的恰好不是什麼高瞻遠矚的理性擘畫。而是自由主義式的「先別管那麼多,看看再說」,是保守主義式的「一點點解決問題,拱出進步來」,是判例法系的「我也不確定自己對不對,也許我今天認為是錯的,明天看起來就對了」。 台灣在國民黨統治之下,常年都任威權擺佈,什麼事情都被用權力,硬扭成統治者想要的那個樣子。民主化之後還是不例外,政治人物總迎合著民粹,假裝自己無所不能。 但那些無所不能背後,付出了多少代價。我整天把我看到的說出來,但你真的有聽進去嗎?還是只看得懂我「好像是你敵人的敵人」,事到臨頭又要站到假暴民堆裡,祈求政府來開萬世之太平呢? 這場理性烏托邦的夢,法國人眼看是不會醒了。台灣人呢?我們還有沒有醒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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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提基本工資30K 但要「因地制宜」 | 新頭殼 newtalk

如果時代力量未經深思的正義感,讓你相信調高基本工資真的是救黎民於水火。看到國民黨在喊聲30000基本工資,你總該開始想想「這樣做是不是會有問題呀?」了吧。 一個最根本的觀念混淆是:把基本工資調到30000元,不代表所有正在工作、有心找工作的人,以後都能月領三萬,它只是宣告30000以下的工作不合法而已。至於你找不找得到合法工作,誰願意花錢付合法薪水,基本工資是不管你那些的。 把這個混淆矯正過來,再重新推導一下基本工資的效果,你會意識到這根本是政客用來刷存在感、騙支持度的把戲。實際上對問題一點幫助也沒有,跟死刑沒什麼分別。 但是觀念要調整談何容易,我身邊多的是人,堅信只要規定某事非法,加上嚴加取締,這世界就會長成合法框架的那個樣子。在他們的世界裡,只要規定每個人的財產上限,就能解決貧富差距問題。(天吶他們搞不好會覺得這點子簡直太一針見血了) 以國民黨提案為契機,願意開始思索基本工資的意義的人,歡迎留言。我雖然能力有限,肯定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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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9日 星期日

今天去台中閒逛,在高鐵上巧遇了勞動局的公務員,相談甚歡。 我越是常跟事務官打交道,就越是感慨民粹誤國。縱使有些事務官的確混吃待退,但有心做事的還是不少。縱使裡面有些人囿於本位主義(國稅局尤甚),但還是有些人因為微觀的瞭解加上宏觀的學養,能對事情有比較全面的看法。 比方今天遇到這位,雖然還很年輕(應該不到30),但對於政治人物一方面廣發福利、一方面把勞動條件越定越死的狀況,他是充滿憂心的。因為市場需要彈性,而在法律上規範越多,其實只是把那些彈性逼進不合法的市場當中。對於政府和民間瞭解真實狀況、解決實際問題,其實只是在幫倒忙。 相比之下,政治人物看問題往往都只看一個點,要動用罰則禁令,來壓制自己認定有問題的現象(比方低薪、比方非典勞動、比方黃牛、比方高房價)。卻不會意識到這些現象存在的意義,以及強力的壓制,只是把問題擠到其他地方而已。 於是我們會有懲罰短期買賣的房地合一稅(但法制局早就建議應該照實際利得金額,而非買賣時間長短來劃分稅率等級),於是我們整天聽到政治人物加碼基本工資當德政(但勞動局在第一線,看邊緣性失業、非法就業的現象就看得很清楚)。民眾不明就裡,政治人物也樂搞民粹。 國家本身,真的沒什麼好偉大的。除非國民願意深思、不妄求速解、懂得尊重專業。否則放任政治人物用民粹情緒治理的國家,真的偉大不起來,只會變成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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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8日 星期六

黃牛大量訂火車票 可囚5年 | 蘋果日報

人們談價格的時候,總是把注意力擺在票價上頭。但經濟學不這麼看事情,真正的價格,包括你為了取得那張票,所付出的一切代價。票價,只是當中用金錢表達出來的一部份而已。 除了金錢之外,漏夜排隊的時間要算進去、熬夜搶票的不確定性要算進去、託人拿票欠下的人情要算進去。就算把票價給壓死了,真正的價格還是不會降下來,因為供不應求就是事實。正需要的時候卻一票難求,這是鐵路系統的供給相對缺乏彈性(軌道、車班就那麼多)、需求變動相對劇烈(大家都想趕在類似的時間去花東),必然導致的結果。 間歇的供不應求,導致真實價格不斷波動,黃牛也正是應運而生,在反映真實價格而已。當然,黃牛的出現本身會增加社會的成本,你還得把黃牛的佣金算進去、有人跟黃牛喊價時被坑騙的風險也要算進去。但只是嚴罰禁止黃牛的生意,其實只是不讓價格反映在金錢上頭而已,照樣會在其他地方呈現。 真正避免黃牛出現抽佣,免除坑騙風險的作法,其實很單純,就是比照飛機票彈性定價。車班剛開放訂票的時候,把價格抬得高高的,隨著車班時間越來越近,再開始降價求售。 這樣一來,不計較錢、需求比較沒彈性的人,可以早早買票,免除不確定性。求便宜、需求比較有彈性的人,就相準票價降下來再出手。這樣一來,黃牛的營利空間就會變得很小。賠錢生意沒人做,總不會傻到花大把銀子,買一堆沒人買得起的票堆家裡吧。 但有的人肯定不樂意,說我就愛排隊,先到先得不可以嗎?比誰先到,這的確也是種競爭方式。但問題是,這種競爭方式讓大量人力乾耗在排隊,只是浪費社會資源。 相對而言,價高者得這種競爭方式,除了節省交易成本(銀貨兩訖,清爽俐落)之外,那些人的錢也是在其他場合中,透過勞力、服務,跟社會上的其他人換來的。也就是說,他們的優先資格是來自於它們對別人的貢獻。而花時間排隊,對別人有什麼貢獻呢? 我知道你要跟我抬槓說富人的錢都黑心來的。我不否認這社會上有連勝文、嚴凱泰這種用國家暴力致富的權貴。但這種人,該關關、該罰罰、該繳回叫他繳回,這是另一碼事。總不能因為有這種人存在,就否定這社會上大多數人是刻苦工作、解決問題。這些人努力掙錢,為社會做出貢獻,難道不值得我們一點禮遇嗎? http://ift.tt/1WjWh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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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7日 星期五

文青別鬼扯

鬼王和宅神,兩位大V之間的對決,山雨欲來。真暴民已經準備好了(拉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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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法修法諮詢

幾位幫過我大忙的律師最近在唉律師公會的收費制度,花點時間整理一下想法,算是貓的報恩。 先展開一下問題:律師法第11條第一項規定,律師必須加入公會才能執業。在這個基礎上,現行制度是要求律師到不同行政區域執業時,都必須加入當地的公會。(至於這個制度,從律師法及施行細則裡,看不出來法源依據,也許是出自公會章程的規範?) 而這種到哪開庭又要在哪加入公會的制度,最直接的衝擊就是入會費的龐大負擔。目前入會費是30000元,對新進律師而言,尤其是天價。所以現在在推單一入會、全國執業的修法。這能減輕律師的負擔,同時也就減輕消費者的負擔,所以我當然樂見其成。 但接下來得要面對的問題是:要走向單一全國公會?還是維持各地公會?我是不贊成單一全國公會的,這會對台北以外的律師,造成交通、行政和參與上的負擔,有違律師透過公會組織自律的精神。但現在的各地公會制,也有很大的問題。 這就讓我們得要回頭來思索,公會能對律師重覆收費、漫天要價的底氣到底是什麼?就是律師法11條規定的強迫消費,讓律師公會能做起行政壟斷的生意。 這個行政壟斷的框架如果不破除,就算單一入會、全國執業,根據地在偏鄉的律師,很可能還是會被當地的公會漫天要價。就算當地公會和鄰近公會之間的競爭關係,能節制漫天要價的作為。但競爭之下朝向區域整合的方向發展,終究又會提高偏鄉律師的負擔。 要破除這個行政壟斷的框架,最基進的方向,是把律師法11條第一項,改成「得」加入。這固然徹底根除了強迫消費給既有公會帶來的利益,但這又摧毀了公會自律的精神。不是上策。 而另一個方向,則是導入市場競爭的機制,來破除行政壟斷。在這裡,關鍵的條文就是律師法11條第四項:「在同一組織區域內之同級公會,以一個為限」。 如果把這條廢除,區域公會就必須面對潛在競爭者的壓力,不敢漫天喊價。如果亂喊價,律師大可自組公會、另定費率。就算發生區域整合或者區域價格落差巨大的現象,律師們也可以自組公會,來用低價殺入高價區域,穩定供給。 這種在底層導入市場邏輯的修法,才能避免行政壟斷之惡,同時維持組織自律的精神。行政部門大概會擔心公會林立難以管理,但其實大家也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就愛成立公會。肯定是基於地域遙遠或者高價等因素,才會有自立公會的動機。到時候市場機制自己會找出最適合的公會數量及分布,比政府用法規和行政區劃來訂定的數量,要來得準確得多了。 http://ift.tt/1TG2M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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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學生被要求在2個小時用1塊錢賺到100元,大家絞盡腦汁的時,有個人竟說:「我用3分鐘就可以賺到650元!」原因是..

朋友來找我商量,說自己參與的社會企業(我覺得這詞彙根本假命題,跟共享經濟一樣,無意義的多愁善感),今年內連續兩次調整了分潤制度。 「我根本就被剝削了」,他真正想說的是這個。 剝削兩個字,聽起來很政治正確,但它實際的內涵是需要釐清的。說自己被剝削,要不就是認為別人拿的太多,要不就是覺得自己拿得太少。問題是,我們怎麼確保大家拿得都是剛剛好呢? 如果懷疑別人拿得太多,先檢查一下有沒有行政壟斷,不准其他人做這門生意。確定沒有行政壟斷,那就自己評估一下,這門生意是不是真那麼好賺。是,就自己進場;不是,那何來剝削? 你說我沒知識沒人脈沒資金沒專業沒客群,哪能說進場就進場。請問人家有知識有人脈有資金有專業有客群,難道是天下掉下來的嗎?你賺不起這條生意,難道還不准別人做,大家魚死網破好棒棒嗎? 懷疑自己拿得太少,那就想想自己還有沒有別的機會。不管是基於環境、待遇、成長性等什麼考量,如果還有別的機會,趕緊離開。如果沒有更好的機會,那憑什麼說自己拿得太少? 況且他做的那個案子,就我旁觀者來看,就是個曇花一現,被媒體炒作出來的商業模式。如今媒體浪潮退了,褲子就要被扒下來了。不趕緊精進研發、改良服務體驗,早晚死路一條。只會跟組織談分配,真是被他那些左派精英朋友給帶壞了。 我跟他說,可以學學變魔術、在街頭裝點小機關、排練些驚喜快閃給消費者不一樣的體驗。他做好他能做的,市場才會給他回應,他作為工作者的價值自然提升。到時候跟組織喊價,才真的有本錢。 我沒跟他說的是,花時間討好你的消費者,總比去跟那些滿腔未經深思的正義感,真叫他們掏錢關照你生意時,卻寧可去給自己買支Samsung旗艦機的假左派攪和,要來得強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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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當護理師被甩巴掌、急診醫生被打斷肋骨 外科醫師:親愛的病患,你一聲謝謝,可以拯救我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我都去百元剪髮處理,快速便宜。除了掏一百塊出來買票之外,走的時候我會再塞一百塊給設計師。我的算盤很單純,這個模式幫我省了兩百多塊,分一百給替我服務的人,剛好而已。他為我做出貢獻,我對他付出代價,雙贏。 但台灣齁,到處都有種人,打著「XX是基礎人權」的旗號,硬是要政府把「看得見的」價格壓得低低的,好讓他「表面上」不用付出代價。 但價格其實不是政府可以壓制得了的,它會往市場上的其他節點流竄。而表面低價引起的超量需求,更會把事情越搞越糟,一層層滾出醫療崩壞的雪球來。 健保讓人有表面上不用付出代價的錯覺,但醫生跑了、護理師倒了、藥廠外逃、醫病比不夠、偏鄉醫療空洞、健保負債累累。這些代價,到頭來還是找上門來,只是人們未必意識到前後之間的因果關係而已。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用錢的最貴」。這兩句似淺實深的話,不好好琢磨清楚,就會被表面上的便宜忽悠,早晚要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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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媽集乳逾10分鐘 竟被炒 | 蘋果日報

示範一下什麼叫唯恐天下不亂。 光看新聞標題,正義感爆棚的熱血青年們估計得要腦充血了。黑心資方這樣苦毒員工,差那幾分鐘也好意思當成天大的罪過要開除人家!說好的親職友善職場咧?政府還不快出來罰到它倒! 不過認真看看新聞內文之後,跑去跟性平會追究一下,原來是媒體無血不歡吶。她跟公司的衝突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把焦點放在集乳逾時,只是找不到其他相罵本,搭個政治正確的順風車,好讓媒體有得借題發揮而已。 話說回來,公司決策也實在太猴急,什麼人不好惹去惹新手媽媽?人家就正在政治正確的浪尖上,要清算也忍一忍不行嗎?過個一年,該資遣資遣,哪還有一堆媒體會圍上來加油添醋?哪還有一堆鄉民在發出「正義」的怒吼(多半連報導都沒看完)?弄到現在這樣,裡子也沒了,面子也沒了,作決策的人真該下跪洗門風。 我這個人講話是很挑釁啦,但我就看不爽媒體趁機圖利衝流量、鄉民腦衝耍廉價正義。事情鬧大了,你們是會扛人家嗎?公司可以不做大眾消費者生意,業界人資的消息可是流很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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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5日 星期三

我對大家有信心,今天來跟各位談一個燒腦的話題。 首先介紹一個名詞:公共設施保留地(以下簡稱保留地)。簡單來說,就是行政機關為了將來興設道路、變電所、水路等公共設施,會先將一些私人土地,劃定為保留地,預告徵收。 因為政府預算和施政腳步沒到位,保留地往往不會馬上徵收,有時地主一等就是半輩子。土地一劃為保留地,基本上就幾乎毫無市場價值了。因為在土地上的任何投資,都可能因為徵收化為烏有。地主只能種種菜,連搭工寮都嫌浪費力氣。 這時候市場上出現了一種商業模式,就是所得稅率高的富人,用低價收購保留地。一反手捐給政府,用來扣除課稅金額。 這種商業模式為什麼有利可圖呢?因為捐贈保留地的扣除金額,是用公告現值也就是徵收價來計算。也就是說,如果要被課40%所得稅的人,用公告現值的20%,買下保留地捐給政府。他就可以用20%的購地金,換到40%的免稅額。以公告現值一億元的土地來計算,就可以少繳四千萬的稅(雖然要花兩千萬買地)。 到這裡我們停下來想想:你覺得這個狀況是個問題,必須要想辦法杜絕嗎?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恭喜你,你跟馬政府的行政院意見一致。 本屆立法院會期第一天,馬政院就提了所得稅法修正案,要以「交易價」來核定捐贈保留地的扣除金額。這樣一來,最終的免稅額肯定會低於購地成本,這個商業模式就不可能成立。這條修法將成功杜絕富人捐地避稅的狀況。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或至少有點猶豫,那就聽我繼續講下去。 我們先幫原本那個商業模式算一算帳。原地主本來被土地套牢,坐擁土地卻不知道政府猴年馬月才會徵收。現在有人接盤,他可以把土地迅速變現另作打算。雖然價格不如徵收,但至少買到時間。 而政府原本遲早得撥出一筆預算履行徵收,現在卻無償取得了保留地。雖然讓富人少繳了稅,但省了一億少拿四千萬,整筆帳還是划算的。富人更別提了,就是有利可圖才會做這筆買賣。 退遠一點看,原本地主被保留地套牢、政府又得籌措財源購地的僵局。因為商業模式的介入,通通解了套。地主拿錢走人、政府無償徵收、富人節稅了結。產權至此明確,政府要建設、地主要投資,都可以繼續運作。 而堵死這個商業模式,非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是把原本三贏的局面搞成三輸:地主繼續套牢、政府無錢徵地、富人袖手旁觀。政府無權建設、地主無心投資,整個經濟卡成死結。 那些只看到富人免稅,就氣呼呼要立法杜絕的人。眼裡只看到富人「該繳而沒繳的」稅金,卻看不到這種商業模式的貢獻(我覺得這才該獲頒諾貝爾和平獎)。自然也不會意識到,這個模式在政治上的意義。 從政府的角度來看,固然獲得土地,但眼前的稅收短少,卻使得它難以動彈。固然省下將來那筆徵收費用,但眼前拿著土地還得要管理,更顯得尾大不掉。可是回頭來看,這種預告徵收卻長年擱置的行政怠惰,不才是政府眼前窘境的根源嗎? 如果政府不胡亂劃定保留地,先搶先贏又置之不理,地主又怎麼會不堪長年等待賤價求售?如果政府確實迅速徵收,富人又哪來捐地免稅的空間?這個模式的存在本身,不只在商業上化解了困境,在政治上也形成一股力量,制約政府胡亂劃地、怠惰徵收的濫權。 正是因為如此,行政院才急著要利用民間仇富的心理,把焦點擺在「杜絕逃漏稅」上頭,把這個模式給打死。這樣一來,它就可以一仍舊慣,想到哪裡劃到哪裡,多少土地因此閒置,無法利用、交易,也在所不惜。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劃進來的全是我的。 接下來立法院遲早會開始討論這個案子,你會看到政府在媒體上漫天潑髒水,控訴黑心的富人一頭用低價洗劫地主(但那價格明明就是被預告徵收打死的),一頭又逃了多少稅多不應該(但絕口不提自己多少年湊不出錢來徵收,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到那時候,請你千萬告訴身邊的人和自己的立委:這他馬的根本是行政院自做自受,現在搞這個修法,其實是拒絕市場制約的擴權陰謀。 我知道這事太複雜,一下子要理解不容易,更何況要向別人說明。但你至少可以把我這篇的連結存起來,時不時拿出來看看,必要時丟給朋友,帥氣地丟下一句:「政府的話可以聽,屎都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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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4日 星期二

研究生的呢喃自語: 看完再說油電該不該漲!

請先看看這一篇的上集: http://ift.tt/20ykduh 上次講到公平會只准台電行政壟斷,不准九電拒絕買單。但是九電就完全那麼無辜嗎?也不盡然。 扣除掉徐旭東、台塑王家平時的惡行惡狀,我們還是能清楚地意識到,民營電廠本身也是門政府掌控下的特許生意。他們要鞏固自己的獲利,靠的往往是發展自己與權力之間,千絲萬縷的人事安排、利益輸送關係。 就拿歐洲流行的家戶發電、雙向電網來說,就會放寬「賣電給台電」的資格。而台灣的市場上無法出現這種商業模式,不只是因為技術發展不到位、發電成本不夠低。更是因為既有的民電業者,打著環境衛生、公共安全這些高大上的旗號,用法令鞏固自己的行政壟斷地位,拒絕市場創新的開放競爭。 有了這層認知,我們再往消費者的方向看。現在那些電價補貼,實際上是在為誰謀福利?表面上佔到便宜的是消費者,取得了低廉的電力來滿足民生需求,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先快速解決一個話題,那就是工業用電的補貼。正所謂你佔便宜,有人比你佔更多便宜。用電補貼,首先肥的還是你忌之如仇的高耗能工業業者。 其次是價格被人為壓低的時候,註定產生過量需求,這是再怎麼苦口婆心勸說節能,也擋不住的趨勢。因為人們感受不到浪費電力的代價,自然會忍不住多用點電,開冷暖氣來爽一爽。 而這個過量需求產生出的大量電費補貼經費,終究還是有人要來買單。政府會透過課捐雜稅、舉債通膨,把這些錢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只是你未必意識到物價的上漲,與便宜的電費之間,其實有著複雜的因果關係。政治力的干預,把行為與後果之間的邏輯鏈條給藏起來了,讓我們有不必為自己行為負責的錯覺,於是超量用電。 政策補貼,同時也讓民電和台電不用直接面對消費者的斤斤計較。如果電廠要直接賣電給消費者,要不就得要提高效率,用低價留住消費者者;如果維持高價,就得眼看著消費者縮減用電,搞得他經營不下去。 有了政策補貼把行為(浪費電力)和後果(舉債通膨)之間的連結拆開,電廠就可以一邊嚷著台灣電力的需求孔急,說要蓋這蓋那;一邊把持著補貼拱出來的超量需求,爽作壟斷生意。這樣的「經濟模式」,真的有比較經濟嗎?這樣的便宜,真的還算是便宜嗎? 再一次地,我們看到資本主義的優勢,就是縮短行為與後果之間的連結,讓人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高喊用電是人權,支持電費補貼的人們,也該認真面對這些政策干預的惡果。不要再拒絕以價制量的市場機制,只會訴諸道德勸說來要大家救救北極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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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拒降價挨罰63億 9電廠抗罰勝訴 | 即時新聞 | 20141030 | 蘋果日報

這裡除了偶爾寫寫時事抒情文之外,大部份還是我爽寫什麼就寫什麼。冷門、生澀,愛看不看。 今天就要來提一件舊事,2013年傳說中的「9家民營電廠合意拒絕調整與台電之購電費率聯合行為案」。聽這臭長的名字大概也糊塗了,但看到聯合行為,你大概猜到我又要跟公平交易委員會過不去了。 話說有九家民營電廠(簡稱九電),長期賣電給台電。那年台電想要跟老客戶商量:電能不能算我便宜一點呀?「沒想到」一一被打槍。台電惱羞成怒,一狀告到公平會,說他們聯手抬價欺負我。 公平會一看,自己人給欺負了也不是個事,批哩啪啦罰了九家電廠總共60億。九電一看這還了得,又一狀告到行政法院,連結裡頭正是九電勝訴的報導。 在這裡要回溯一下,其實民營電廠的名聲是不太好的。媒體常常拿台電自己發電的成本,和台電向民廠購電的價格來比較。一算之下覺得還得了,買電比發電貴啊,台電這不是被坑了嗎! 於是民間普遍有種認知:民營電廠都是流氓,從台電那裡賺走我們的錢。有這個認知作背景,再加上九電紛紛拒絕降價的事情,一時民怨沸騰:都是這些惡劣的資本家,要來剝削我們!公平會裁罰60億還嫌不夠,最好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我們回過頭來,好好算一算這當中的是非曲直,也許能學到不少。 首先,台電說要買便宜點,民營電廠就有義務要照價賣給台電嗎?正常的開放市場上,買方要跟買方競爭,你想要的東西出不起價,那就是讓別人把東西買走。 賣方也是一樣,嫌價高我最多不賣你就是,沒必要作賠錢生意。但總有人熬不住滯銷,降價求售好週轉,畢竟設備都在那了,一天不開市就一天沒米下鍋。 但在這個狀況裡,台電的競爭者是誰呢?市場上哪還有其他的買家?沒有。依法能直接賣電給消費者的,只有台電一家。其他電廠的電要流入市場,全都要過台電這一手。從民營電廠到消費者,台電是貨真價實的行政性壟斷中間商。 這讓台電開出來的購電價格,註定遭人非議。開高了說是剝削上游廠商吧,開低了又說是圖利上游廠商吧。因為這價格不是市場競爭出來的,而是用行政算式推出來的,怎麼也說不清。 但你說慢著,台電固然有很多肥貓、成天發獎金,但畢竟它也是虧錢補貼在賣電給消費者呀。沒錯,台電因為受國會監督,所以它其實也無法將價格匯報給消費者。相反地,只能用政治人物決定的價格來賣電。 用權力訂出的終端賣價,又會倒逼台電壓低對上游開出的買價。可看到這裡,價格訊號已經完全癱瘓,變成官員手中的數字遊戲。在這個狀況下,我們怎麼去說誰賣太貴、買太便宜呢? 再轉過頭來看看公平會,它主張九電聯合拒降,把價格弄得太高。但台電本身就是個行政性壟斷。它開出來的價格,怎麼能當成市場應有的價格,拿來逆推九電拒絕這個價格,就是哄抬價格呢? 公平會這種做法,是把「逼迫雙方一定要成交」,當成維持市場公平了。而就算是要撮合成交,公平會為什麼選擇以台電開價為準,裁發九電;而不是以九電賣價為準,向台電開罰呢?顯然在公平會認知裡,是只准政府行政壟斷,不準人民自訂價格、承擔後果的。 未完先睡 http://ift.tt/1OUg1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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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區店面空置暴增 降租三成也租不掉 | 財經 | 即時 | 聯合新聞網

如果說房屋買賣價格,是受到投資人對物件的價值預期所影響。那麼我們接著要問的就是:投資人對物件的價值預期,又是從哪來的呢? 我們拿店面作例子來推導,答案可能很違反直覺:店面的價值,取決於那個店面可以賺到多少錢。 因為沒有人想做賠錢生意,所以精明的投資人肯定盤算好先期投資、固定成本、浮動成本和營業額的損益之後,才會出手。如果他高估了收益,用「過高」的金額承租,他就必須付出虧損甚至倒閉的代價。 而這裡說的「過高」,可不是文青們主觀認定「這種價格我一輩子也租不起」的那種「過高」。而是用消費者們一次次的消費決策,分散決策堆疊起來,貨真價實的過高。標準很明確,你做的生意在虧錢,那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你付不起、太貴了的。 倒回來看,東區店面的降價求租而不可得,其實正反映消費者不買帳、生意賺不起那個房租。一點也不神秘,沒有誰好可憐。 明白了這個道理,其實就該知道資本主義真正的價值所在:的確它讓人可以自由買賣,有時候會令人難以理解。但無論如何,投資人遲早要為自己的怠忽管理或者魯莽決策付出代價。 不是空洞的道德譴責會傷害他一絲一毫,而是廣大消費者的決策,終將匯聚成冷峻的市場力量,告訴他當初的投資判斷,是對還是錯。 附帶一提,很多人(尤其是政府)喜歡拿空屋率高,當成住宅過度供給的證據,進而攻訐投資客炒房的罪惡。但其實,空屋率高跟住宅過度供給,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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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3日 星期一

新官上任4把火 教育部長潘文忠單槍匹馬開記者會 宣布4大政策-風傳媒

雖然各界把焦點放在課綱存廢問題上頭,但教育部這個記者會其實講得遠比廢除課綱更多。選前就挺好奇新政府要如何談「國民學習權」,看完這篇新聞稿之後,坦白說我還蠻失望的。 教育部新聞稿: http://ift.tt/27MEmSO 開頭談國民學習權的段落雖然講得很好聽,但看到後面的各項方針,幾乎都還是圍繞著「國家要為國民提供什麼樣的教育環境、體制和內容」這個問題。也就是說,還是用「國家教育權」的思維在想事情。 最具指標意義的,是各項方針當中,完全沒有處理到「自主學習」這個領域。如果政府承認學習應該是學生的權利而非義務,那麼它就不應該將國家提供的教育體制當成預設的選擇。 相反的,應該是以自主學習為前提,讓民間自由發展。國家提供的教育體系,只是國民受教育時的一種選擇而已。一夕之間要豬羊變色,固然駭人聽聞。但至少應該在這篇指標性的施政方針中,針對自學清楚表態。 更何況,雖然自學法案已經通過,但作為國民學習權指標的自主學習權,絕談不上完備。最具體的侷限就是如今的「自學許可制」,讓家長和孩子得要經過官方審議許可,才能自主學習。在這種「要先經過國家允許,人民才能自主學習」的權力框架下,「國家教育權」顯然凌駕了「國民學習權」。教育部說一套做一套,昭然若揭。 而且在這種許可制下,審議委員的權力難免遭到濫用。委員一邊審查自學申請,一邊在外開班「教」自學,像這樣充滿專業倫理爭議的事情,已經是現在進行式。對決心自學的家庭而言,這種許可制只是憑添困擾。 尤其日前親子共學促進會,才針對審議委員會駁回自學申請的行政處分,提出行政訴訟並且順利勝訴。連號稱駁回法院,每每駁回民眾提訴的行政法院,都對審議委員會的處分看不下去。可見許可制下的審議委員會,已經對「國民學習權」造成了極大的侵擾。 教育部如果真的有心推動國民學習權,第一步就是要正視國民自主學習的權利。要正視國民自主學習的權利,第一步就是要檢討現行的「自學許可制」。 教育部應該用公民報備的義務,取代政府許可的權力;建立諮詢委員會提供專業資源,而不是用審議委員會,來予奪自主學習的權利。這樣才是真正以國民學習的權利,取代國家教育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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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服儀解禁! 教育部公告服儀不整不得記過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真正的自由,不是別人給的。 從今天開始,沒有人可以用記過、懲罰的方式,來逼你穿上不想穿的衣服,在外表上呈現自己不想要的樣子。 但這不代表你要做自己,就沒有阻力了。如果你打扮得跟別人不一樣,人們會用交頭接耳試著讓你惴惴不安。如果你不修邊幅,人們會用鄙夷和譏諷來做賤你。就如同他們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他們試著用各種方式控制你。 也會有人忝著溫情脈脈的嘴臉,跟你說:「何必那麼傷神呢?班上有錢的同學光鮮亮麗、花枝招展,你何必自曝其短,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一窮二白?來吧,躲進我幫你打造的樣子裡,遠離那種種比較和輕蔑吧。」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想把他們自己認定的好,套到你的身上。只要你照他們的期望,他們便不再試著控制你。完全的臣服會讓你失去自由,但至少你會覺得非常安全。即使那安全往往只是假像,是別人手裡一捏就碎的海砂玩偶。 我可以理解你會軟弱、會想妥協,但我請你永遠記得:要做任何妥協之前,都要搞清楚自己換到什麼。 不論是同儕的接納、意中人的青睞、良好的自我感覺、與世無爭的安全感。每次你放棄一點自由,都要從那些控制的慾望當中,換回足夠的一些什麼。不要讓人們以為你可以讓他們予取予求,要讓他們知道,你和他們都是對等獨立的個體。你們之間可以有互惠的交換,但不允許單向的輸捐。 最後也請你記得,別人也是和你一樣,對等獨立的個體。你知道自由多麼珍貴,便不要放任自己,去剝奪別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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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2日 星期日

這位大企業家 建議小英「特赦經濟罪犯」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自由市場裡,沒有犯罪者的位置。我還嫌經濟罪犯關不夠長咧,特赦個雕?還不就是仗著自己手上掌控著貨幣,大家又巴望著更多錢流入市場,好衝高經濟成長的帳面數字,才敢這麼恬不知恥要特赦。 但我們不必被帳面數字迷惑。自由市場只要有交易媒介,就可以進行交易,真實的財富就能增長。錢多錢少不是問題,更何況現在替代國幣的交易媒介層出不窮。有本事你們就揣著你們的那些髒錢流亡海外,市場不需要你們的錢來擴大貨幣供給、創造帳面上的經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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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K變31K!新政府方案 大幅抬高年輕人起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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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垃圾政策,跟22K根本一路貨。自由時報還有臉講得像是英明德政似的,真是換了政黨就換了腦袋。 但也難怪,從以前大家在抱怨的,就不是「政府提供補貼,讓補貼企業聘用新鮮人」的政策模型,而是在計較補貼金額多少、補貼範圍多大。講白了,就是覺得22K不夠,要到30、35K才爽。

如果政策補貼就能讓社會富裕,那天下真的沒有難題了,政府印鈔發錢就好。還好現在財政危機喧囂塵上,大家緩過神來,開始想到「錢從哪來」的問題,這才發現豈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嗎? 一種為這個政策辯護的路線,是要透過這個方案幫助青年就業,同時進行世代間的重分配。這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沒有改變圖利特定產業、獨厚專案參與者的現實。

這筆帳很好算。配合專案的企業,用低廉的價格獲得青年人力。參與專案的學子,取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的薪水。受補貼產業中,會有一波擴員投資,但等到人息政亡,很可能又被打回原形。該裁員裁員,該找工作找工作,反正就是場騙公帑補貼的戲碼。

而社會真正付出的,終究是機會成本。政府一廂情願要把資源投入這些產業,但需求真正的方向和具體細節,政府卻無法掌握,很可能誤判。而政策補貼的麻藥,更會讓勞資雙方都耽溺在高獲利高所得的幻覺當中,誤以為一切太平,耽誤了解決問題、提高效率、加強競爭力的時間。 如果要解決青年就業,讓新鮮人有機會累積經驗,那就別搞基本工資,拉高就業市場的進入門檻。要搞世代重分配,那就直接發津貼建立社會安全網。一碼歸一碼,別搞得那麼複雜。

老是愛搞些花俏的政策來扭曲市場,講白了還不是想乘機圖利自己人、擴權尋租。新政府上來的第一槍居然這種開法,看樣子接下來有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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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民其實有兩種:一種是真順民,一種是看起來像暴民的順民。

聊天聊到順民這個話題,來談談。

從國家機器的角度來看,順民其實有兩種:一種是真順民,一種是看起來像暴民的順民。

前面那種大家都罵慣了,就是完全無心無力、不關心政治的人。這群人我是覺得無可厚非,畢竟現實生活那麼艱難。不想、沒法搭理政治,我都可以理解。

後面則是群意見很多、很關心政治的人。但這群人順就順在,對於「種種問題都要靠政府來解決」這個前提,他們是毫不質疑的。他們總認為貪婪的人性,會讓市場機制完全不可信任。於是比起在市場上爭取消費者的支持,他們更喜歡向政府哭么求補助投資。

為什麼這些人對人性的貪婪認知,碰到同樣由人組成的政府,就突然認為政府可能是救黎民於水火的青天大老爺?這是個心理認知上的謎,我們不去深究。但無論如何,對政府而言這叫求之不得。

只要有這些愛吵嚷的順民,來不斷要求它幹這個、管那個,它就可以擺出順應民意的姿態,來不斷擴權搞補貼、收編裙帶企業和組織。只要調動社會資源的權柄握在手中,政府就能呼風喚雨: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活,臣不活也活。

同樣的道理,對政府來說,暴民也有兩種:一種是前面說的其實是順民的暴民,一種是自由主義式的真暴民。

碰上後面這種人,政府那真叫一個頭疼。你說他不關心政治嘛,他什麼事情都有話說。你說他關心政治嘛,用的卻是政府最不樂見的方式。用一句話說就是:你政府別管太多,大爺我要自己來。 政府說要提高基本工資,他們說你別打壓弱勢就業。政府說要補貼新鮮人就業,他們說你別趁機圖利財團。政府說要集中發展某某產業,他們說你政府懂個屁,別搞利益輸送。政府要大興土木搞建設工程,他們說別搞舉債通膨了,機會成本的道理懂不懂?政府處個槍決刷民調,他們說你別轉移注意力了,潛逃海外的詐欺犯抓到沒?

這樣的人一多,政府心裡頭那叫苦啊。以前拿來忽悠的把戲都不管用了,擴大組織裝忙分錢的機會沒有了。難道要我政府認真幹實事、執法抓罪犯?那多low啊~ 還好,這社會多得是假暴民和真順民。真暴民就那麼一小撮,政府照樣可以為所欲為亂忽悠。假暴民和真順民們,照樣在偶爾得償所願的小確幸中,刷到自己的存在感。 像我這樣的真暴民那麼少,我真為政府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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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1日 星期六

高利貸獲判無罪?

插播一個話題。

最近因為高利貸獲判無罪的新聞,刑法重利罪的修法排進國會議程。但這些修法,並不能解決現實世界中的真實問題。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眼下就欠了高利貸一筆錢。前幾天才剛付了筆利息,月息六成,年息720%。 你說這分明超過民法年息20%的規範,沒必要還。問題是這個人做的是賭場工作(別問我在哪,我不知道),惹不起是非。那個圈子裡的關係之複雜、消息之靈通,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

會落到這個處境,其實他在別的地方早就混不下去。除非下定決心鬧個魚死網破或者浪跡天涯,否則他只好忍氣吞聲還錢。但是年過半百,哪還下得了這種決心。只好東拼西湊過日子,把身邊的人都卷進去。

你問當初怎麼欠下的債,作生意、好賭,不一而足。你說賭債不是債何必要借錢來還,可他在社會關係網絡中身不由己。他其實已經不是在還賭債,而是在買信用、買關係。

雖然我們從旁邊看起來,會覺得那些關係、信用一文不值。但對他來說,那就是他混飯用的命根子。不然現在哪還有場子願意收留他呢?哪還有朋友願意接濟他呢?

你說高利貸集團太可惡了,就該繩之以法。我一萬分贊同。但社會底層就是個網羅,人人委身其中,誰都是誰的枷鎖,誰又都是誰的救命索。搞得大家動彈不得、無力掙脫。

你還真別說我太鄉愿,我是建議他該走法律解決的。我只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現實世界中看到的種種無奈。而這所有無奈,都不是坐在國會裡立個法加重刑度,就會迎刃而解的。

高利貸如此,賭博如此,居住條件如此,工資待遇如此。社會的進步從來不是立個法、擬個計畫就能企及的。而是得要一點一滴,從現實的泥濘裡拱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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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啊!國民年金沒人繳 衛福部擬修法增罰則 | 即時新聞 | 20160522 | 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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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年金改革的方向是開源,沒錢了印不動就開始用搶的。國家機器何其無恥,在這個社會,想做個自由人都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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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升台幣救經濟」的慢性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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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把出口賺外匯或者賺取金錢,當成是經濟發展的終極目標。而這篇文提醒大家,拿貨幣貶值衝出口,只是用大家的購買力下降,來補貼出口廠商而已。 這篇文章沒有提到的是,如果出口賺外匯不是終極目標,那何必發展跨國自由貿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出口賺外匯,為的是要有錢買進口商品和服務。 就好像你勞心勞力換來收入,總得花錢換來商品服務,你的生活品質才會改善。金錢只是財富的交易媒介,不是財富本身。永遠記住這個道理,就能少犯很多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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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報】不准蓋公宅!他們嗆中南部窮鬼沒本事買房,滾回去

覺得在背後搞反串,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些王八蛋,比會議上出現的真天龍人們更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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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薪患紅眼症? 許嘉棟:改變觀念做起 | 財經 | 中央社即時新聞 CNA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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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同意「沒有把觀念教好,才會讓社會什麼都要,卻都不想要付出成本」這句話,但主詞就得要商榷了。

不是經濟學家沒教好,姑且不論那些凱因斯主義的偽經濟學者,市場派的經濟學家其實鮮少有機會教社會大眾。真正養成這種觀念的,是從威權時期就管東管西、主宰各種資源分配;進入民主時代後,又逞能裝逼、不斷開出各種支票的國家機器。

長期被政府宰制、操控的台灣社會,已經養成了向權力獻媚好自肥的習慣。就算是心存理想、善念的人,也習慣向政府尋求公帑挹注,而不是設法在市場中爭取消費者的認同。反正政府無所不能、資源雄厚,人們於是有種自己可以隨便許願,不用顧慮成本的錯覺。

但出來跑總是要還。不斷擴張的國債、接近破產的四大基金、錢比人快的通貨膨脹,全都是這種想法的後果。有識者想要殺出生天,卻又發現自己被疊床架屋的法令管制、無令不行的保守官僚,還有管東管西的政府各部會,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從醫療、托育,到水電、運輸,政府用政策補貼和價格管制,捏造出便宜便利的假相,但社會終究得要付出產業崩壞的代價。在各種市場交易中,政府打著維持公平交易的旗號,用裁罰擾亂市場秩序、破壞社會信任。


延伸閱讀:問題不是印鈔票就能解決的


所謂利出一孔,政府掌握住權力,再用權力兌現的利益掌控這些「社會菁英」。豢養受行政權力保護、不受市場挑戰的公職集團,還有受惠於裙帶關係、大搞官商勾結的財團。用擴張政府規模、通貨膨脹,左右洗錢提高所得,維持穩定進步的假相。 所有這一切,都讓奠基於解決問題、合作分工、交易互惠的市場機制,顯得非常迂腐而傻氣。在台灣,向權力靠攏、取得權力的認同,才是一本萬利的致富之道。有沒有解決實際問題,誰又在乎? 政府只要讓人有種錯覺,相信自己能從被壓榨的圈子,跳進有權壓榨人的權力圈圈裡就好。社會就會繼續圍繞著權力運轉,形成一股只做形式、不事生產的穩定力量。

然後這一切要怪到經濟學家頭上?有沒有這麼方便呀?


延伸閱讀:後發性現代化國家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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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7日 星期二

育兒津貼到底幫了誰?

聽朋友說,政府一頭給父母發育兒津貼,一頭怕津貼肥了托育業者,所以做出重重價格管制。得要有正當理由才能漲價啦,什麼服務只能收多少錢啦,不能「巧立名目」收費啦。總而言之,就是要確保津貼不會被漲價吃掉。

這看起來是政府的一片美意,官員講起這些管制也洋洋得意,大有作為的樣子。但根本是對專業的輕蔑,對市場機制的無知。 先不談價格是個網狀現象,壓住一個點,還是會從另一個點蹦出來。(反正大家也只在意金錢表達出來的那一部份價格)這種價格管制,結果也只會落得健保那樣的下場:大家好像都佔到便宜了,卻得要用醫療(托育)崩壞來付出代價。

有價格管制壓在上頭,好的師資,待遇沒有成長的空間。再加上種種執業管制,最後值錢的反而是營業許可,於是加重托育機構內的分配不公。久而久之,好人才寧可出借證照,另謀出路。只有那些機會成本夠低(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無心經營專業(老娘反正要嫁人了)的工作者,願意忍受這種不見天日的勞動環境。那麼,托育品質每況愈下,有什麼好奇怪呢? 人們總愛高舉人權、基本需求的大旗,希望政府來確保種種事物既要有、又要好。但現實是,充分優質的服務,總得有人提供。想要有人提供,總得付出代價。

一句托育公共化就想打發一切,只不過是不負責任又想不勞而獲的中二屁孩而已。


延伸閱讀:一般人對政府的兩種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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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6日 星期一

印尼政府打算用職訓保護國民,恐怕是走錯了方向

我雖然想要嘲笑各國(尤其是台灣)的那些惡雇主和惡仲介,但是印尼政府打算用禁止、職訓來「保護」自己的國民,恐怕是走錯了方向。 造成剝削的,不是職業性質,而是就業上的重重限制,讓仲介可以把人力當成手中的玩具,勞工卻只能任由仲介擺佈。 擴大跨國就業的自由度、勞動契約上的法律協助,還有用跨國司法合作來落實契約,才是正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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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4日 星期六

劣幣驅逐良幣其實是描述價格管制的惡果

許多人都愛把「劣幣驅逐良幣」這句話掛在嘴邊,卻很少有人意識到,這句話在描述的是價格管制的惡果。

既然法律規定硬幣的價格是看面額,不管成色、磨損,那麼遲早人們會傾向拿那些劣幣來作為貨幣使用,卻把良幣當成貴金屬來囤積。道理很簡單,因為劣幣的價格被法定面額高估了,良幣則相反。

擺在醫療市場中,道理也是一樣。健保制度對醫療服務實施了價格管制,結果就讓有心提升醫療品質的好醫師或院方沒有抬價的空間,無心提升的庸醫或院方反而用壓低成本賺飽飽。久而久之,好醫師好醫院被逐出市場,留下血汗斑斑的醫療崩壞現實。

這裡頭有誰是真正的壞人嗎?賠錢的生意要你做,你難道就肯嗎?

不要再迷信價格管制能解決問題了,該給好醫師賺的錢不讓他賺,最後倒楣的還是病患自己和整個社會。


延伸閱讀:主宰地球經濟的,是個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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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幫資方說話

我不喜歡幫資方說話,尤其是名字裡面有「中華」兩個字的資方。但我更不喜歡有人信口開河,一堆人理盲濫情跟風。這份合約適不適當,勞方也要開個數出來,大家才有得談。但是這兩張圖亂畫重點、惡意扭曲,實在不是個談事情的態度。

1.
84之一條的內容本身就是工時協商制,條文的內文就是宣告勞資協商不受32等條文約束。講得好像放棄那些條文權利多喪權辱國似的,根本胡扯。而空服工作本來就難適用標準工時,搞一堆加班費核計根本浪費行政資源。務實一點,轉工時協商制一邊談加薪,別講得好像84-1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2.
說放棄39條應休假日倍薪,也是莫名其妙。就說了改採工時協商,要談就從提高單位工時待遇來談,硬扯什麼取消應休假日倍薪?那些倍薪也是從值平日班的同仁身上挖下來的呀,是朝三暮四的猴子嗎? 講白一點,我哪知道空服員內容或者管理階層,是不是拿這種倍薪排班、加班給付來苛刻菜鳥?內部剝削?我隨便想都覺得在標準工時制下,週五的航班,會比週六的航班要衰呀。前者沒有倍薪又要應付一堆週休二日趕出國的旅客,後者有倍薪又不會碰到收假人潮。這麼堅持標準工時制,圖的是誰的利益?犧牲的又是誰?

3.
最後說第二頁條款是放棄將來協商權利,更是欺負人不識字。我左看右看,那個條款都是在說「將來勞動部修法的話,就適用勞動部的新規定辦理」。跟將來協商權利沒有一毛錢關係。這樣的惡意扭曲,還能在網路上瘋傳,我看得也是醉了。 我支持勞資協商,也反對資方利用工時協商制,達成實質減薪(沒有加班、假日倍薪)的目的。但是工會用這種惡意扭曲來玩弄輿論,營造談判聲勢,我就實在不能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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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3日 星期五

【壹週刊】爐碴不准再利用 鋼鐵業者叫苦

請先閱讀:【壹週刊】爐碴不准再利用 鋼鐵業者叫苦

看底下的留言,鬼島之所以是鬼島,就是有這種聽不懂人話的輿論,綁架著不求甚解的民意代表,妄想用權力來呼風喚雨。 盡可能為工業廢棄物找到適當的用途,是經濟體制節約資源的手法。一群鄉民不去討論爐渣到底能怎麼用,什麼用法會有什麼風險,怎樣權衡利害。只會叫業者把鋼鐵大便吃回去。看了真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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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團愛蓋醫院?3大「搬錢術」肥了老闆

請先閱讀:財團愛蓋醫院?3大「搬錢術」肥了老闆

種種免稅優惠,不都是大家最愛的政治調控搞出來的投資誘因嗎?怎麼資源照這些政治調控下去分配了,又要埋怨是政策養肥貓呢?沒有這些醫療投資,醫療崩壞難道不會更嚴重嗎? 我不是要幫台塑說話。但是台灣人不認真探究問題的根源,今天看這個好就要這個,明天看那個討厭又要拔掉那個,凡事想用政治力滿足自己的習性如果不改。在鬼島投資永遠都是看天吃飯,差別是這個「老天」還真的會吃掉你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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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變化!檢討42年保價收購 試辦直接給付

請先閱讀:重大變化!檢討42年保價收購 試辦直接給付

支持市場經濟的自由派經濟學家,當初會提無條件基本收入、負所得稅,也是基於同樣的邏輯:與其忍受政府為了解決失業問題,搞一堆冗贅的就業分配。還不如保障人的基本生活所需,讓市場機制來調動資源運用。 有的人不理解我為什麼反對基本工資,卻支持無條件基本收入。是因為他們從沒了解前者的本質,跟保障人類生活條件沒有半毛錢關係。也沒理解後者之所以值得期待,是因為可能避免資源誤擲、權力尋租的惡夢。


延伸閱讀:無條件基本收入不等於最低基本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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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皙、佘健源/轉型正義的經濟意義—一個實證的觀點

請先閱讀:劉玉皙、佘健源/轉型正義的經濟意義—一個實證的觀點

轉型正義很重要的面向,就是重建政府與人民之前、人民與人民之間的信任。沒有信任就沒有合作,沒有合作就沒有經濟發展。

而人們往往沒注意到的是,要重建信任,得要把裙帶關係拆掉、落實刑民法底線,保障產權及契約。反而是濫行加罰、妄加調控創造出的重重尋租空間,會把政府和人民之間的關係搞得越來越擰,充滿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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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9日 星期一

麥當勞點餐被機器取代以後

拜託那些高唱基本工資,自以為跟勞工站在一起的正義之士,不要再胡鬧了。你們短視的正義,只是在加速科技性失業的腳步、把邊緣性失業的壓力丟給勞工自己承擔而已。

讓社會照著自己的節奏,穩健務實地解決眼前的需求吧。真正的進步,不是用政治力可以裝出來的。

‪#‎自由人的時事筆記‬


Ray Juang
「是不是要論證一下麥當勞"點餐人員"被自助機取代後,"內場人員"的人數也會隨之減少呢。或者可否假設,因為使用機器取代人力點餐使得點餐速度大增,還必須增加內場人手?

以在台灣消費的經驗看,點餐人員佔整間麥當勞雇員的比例確實是滿低的,應該不超過20%,美國因為把工拆得很細,連裝外帶包裝都有專人負責,所以想必高一些,然這也不是自助機可以取代的。

最後,就我的記憶,經濟學界直到現在依然沒有解決最低工資對於整體薪資水準究竟是正向或負向的爭議。至於甚麼經濟學是不是科學的本體論問題,這邊有真正的大師可以說了算嗎?」

追加意見:
放到大一點的框架下來看,自動點餐機提升生產效率,讓麥當勞可以滿足更多需求,也意味著有些消費被麥當勞搶過來了。麥當勞也許僱用更多人,但機器對勞動力的替代效果 仍然會在其他競爭者那裡發生。這也是為什麼法律禁止老闆用機器取代人力是沒有意義的,我根本不「擔心」。我擔心的根本不是「科技進步無法落實應用」,這本來就擋不住。

再退一步看,人類的慾望固然無限,但生物性的需求還是有極限的。越來越多生物性需求由技術帶來的生產效率提供,整個社會就可以減少人力、成本(請不要只用錢來理解成本)。這本來就是人類歷史的常態,也是值得樂見的趨勢。不然難道讓人們埋首在種地、煮食等等工作,才叫做「進步」嗎?

我擔心的是,科技加速發展、自動化成本銳減,而社會還沒有找出「工作」以外的機制,來讓大量的人參與財富分配。又或者說,社會還沒有足夠的條件(可能是更全面、更低成本的生產自動化),來用無條件基本收入之類的機制,進行資源分配。

當然我們可以用社會福利、就業輔導來在下游試著處理這些問題,但如果同時在上游用基本工資之類的做法加劇科技性失業的趨勢,會不會反而把問題越弄越擰了呢。到時候為了就業壓力,無所不用其極地「試圖」壓制科技應用(這種嘗試從來不會成功),或者大量誤擲資源干擾科技發展(這種干擾就真的會搶走本來應該拿去發展科技的資源,造成科技發展遲滯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後一段就不多談了。反正三言兩語講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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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英日文只想給24k?這些慣老闆真是台灣之恥

請先閱讀:精通英日文只想給24k?這些慣老闆真是台灣之恥

認為自己「花了多少時間、努力才學會某某技能,老闆應該要用配得上我和爸媽過去投注心力的酬勞,來換取我的服務和技能」的人,可能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投資一定有風險,基金投資有賺有賠,當然不投資也是會有風險啦。這世界就是那麼艱難,伊甸園到主的懷抱裡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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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是法幣制度,為什麼台灣的房價所得比看起來那麼駭人呢?

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房價高漲本質上法幣制度下必然產生的通貨膨脹現象。 那麼,平平是法幣制度,為什麼台灣的房價所得比看起來那麼駭人呢?

表面的理由是境內投資管道出問題(境外投資也不過是洗一洗外匯存底),骨子裡是台灣產業的創新動能和財會現代化程度不足。 創新動能有多不足,左看看那形式主義的教育體系,右看看整個社會最「菁英」的人們,每年花費多少時間精力去考公職圖個安穩。不用我多說。

至於財會現代化,雖然台灣金融業的現代化腳步也令人著急,但畢竟是玩錢出身的。處理錢的手腕,和一般產業和新創的那些爛帳不可同日而語。 就算是那些打著風險投資算盤的金主,碰上一群滿嘴理想的太平天國部隊,實在也會手軟呀…

回過頭來,高房價要怪誰呢?搶吃通膨紅利,畢竟是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生意,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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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6日 星期五

保守主義者只是寧可謙卑

當自己所標舉的理想價值無法落實時,人們會採取幾種策略。 最淺薄的是責怪做那些事的人無良黑心,居然濫譯,然後想盡辦法要懲罰、恐嚇這些人,叫他們不要黑心。 看深一點的埋怨消費者庸俗,不懂得我的陽春白雪。好像全世界都該為他對譯稿的愛付出代價,才算沒有虧欠他似的。

最卑鄙的是夥同國家機器,用公權力逼別人吞下他的偏好,甚至從中謀利。到這裡價值已經變成遮羞布,圖利才是正辦。 好的保守主義者會怎麼做呢?他會按捺自己的理想,解決眼前最急迫的問題,逐步替社會準備好實現他理想的條件。


延伸閱讀:國家機器制衡的表象


保守主義者不是沒有理想、不想進步。他只是認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狀態,真正的進步需要累積,所以他寧可謙卑。


延伸閱讀:朱大鳴大放vs.蔡務實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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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謝先生孿生地球論翻譯

謝先生假設的孿生地球當中,開展出劣汰優勝的翻譯市場,看起來一片美好。但我可以斷言,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至少在孿生地球給定的社會、經濟條件真的如地球孿生的狀況下,事情不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為什麼呢?因為謝先生忽略了孿生地球跟地球受到同樣的條件限制,那就是「整體資源有限,社會需求卻多元」以及「邊際效益遞減」。


延伸閱讀:對小生產者的支持系統,成本由誰來負擔?


在謝先生的世界裡,整個社會彷彿只有單一目標,那就是如何讓譯稿品質盡善盡美,其他的目標通通不在考慮範圍。 但光就外語人才這個資源而言,其實就得要面對種種用途和需求的互相搶奪。各種口譯、外語行政、各類翻譯,甚至跨國商管行銷、談判等等。整個社會,並不是為了單一目標服務,可以無限制地投入人力、時間等等資源,而勢必會是多種用途,競爭有限資源。 怎麼競爭,講白了就是哪種用途給的條件好,資源就會往哪裡去。以為可以在不考慮其他用途開出條件的情況下,只在自己關注的單一目標當中,恣意開條件,還能爭取到有限資源的投入,這是一不可能。 

我說的還是在只考慮外語人才這種有限資源的狀況。現實世界,資源更多樣、需求更多元,單一目標掛帥的思維,根本不可能落地。除非要用法律規定成翻譯法西斯,要求所有資源為這個單一目標服務,但這可能嗎?恐怕只是文人的痴心妄想而已。 

其次是邊際效益遞減。簡單說明,就是從洪蘭譯稿到謝先生譯稿之間,我們可以明確感受到效益的增長,從55一下竄升到90。但是如果是謝先生和萬毓澤呢?我們還感覺得到那麼明顯的差別嗎? 我的重點不是要說兩位誰是90,誰是95。重點是社會投入的資源,剛開始成效卓著,投入越多,卻會越來越看不出差異。這就是邊際效益遞減。 

如果大家理解我前一點主張:「資源有限、需求多元」的話,就能明白邊緣效益遞減如何進一步阻擋單一目標取向的資源分配模式。不只是其他用途會來跟你競爭有限資源,你對單一目標的投入也會越來越難讓消費者買帳,因為他們越來越難辨認出差別。

 這就將我們導向問題的核心:誰來為譯稿品質的精益求精買單?翻譯者固然可以自律,業界固然可以設下考核機制,但是這些要求,如果沒有得到消費者青睞,就只是文人的自我陶醉而已。 講白一點,如果洪蘭和謝先生的譯稿品質差異,不是消費者的首要考量或者權重很輕,你譯得再好有卵用?消費者不在乎呀!他可能只買不看,只看不求甚解,譯好譯壞,誰在意?誰買單。 沒有對卓越譯稿的需求,結果就是倒逼出版社率爾成書,把資源投注在更有成效(吸引更多消費者)的用途上,比方行銷、公關、書店展位。也倒逼譯者多接稿填補低單價,進而犧牲譯稿品質。 怎麼提高消費者對譯稿優秀程度的需求,這已經超越本題範圍。


延伸閱讀:打倒學術期刊付費高牆?


謝先生提的方案,能不能作為宣誓性的動作,帶動這些需求,也有待觀察。我希望提醒大家和謝先生的是,不要以為這世界是環繞著譯稿品質運轉的。對我們而言,這是天大地大的事,但擺在整個社會當中,就是滄海一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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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5日 星期四

青貧族嘆起薪低 6成想出走

請先閱讀:青貧族嘆起薪低 6成想出走

人們很難認識到:一個社會相對於其他社會的薪資水準,標示的是這個社會運用資源、解決問題的效率和能力。

你在自己家裡面,玩再多東挪西移、浮濫建設的遊戲,來促進就業、增加所得都沒有用。擺到國際競爭當中,人家才不理你那些,東西不好、能力不夠,自己吃土去吧。

而台灣呢,恰好從教育到產業,一路都非常熱衷於配合上意,玩政府虛擬的遊戲。政府想丟手還不行,奴才們馬上嚷著要皇上救救我們呀。更何況政府樂得指揮調控一切,不然哪裡有油水呢? 於是整個社會基本務虛、不思長進、資源運用效率低落,只會巴望政府來幫自己解決問題。產業補貼、重分配,不靠政府好像連生意都不會做了。

把這樣一群人擺進國際社會,低薪剛好而已。


延伸閱讀:勞動者的「英雄」有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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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對政府的兩種幻想

對政府有兩種想像,一種是認為政府的角色就是落實刑法和民法,保障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確保交易契約能夠兌現。一種認為政府的角色是要追求公共利益,做那些無利可圖的好事情。

後者聽起來很高大上,但落到現實只剩下權力尋租、劫貧濟富、官商勾結。所謂的公共利益,不知道為什麼總變進一小撮人的口袋裡。

前者聽起來很沒出息,但沒有落實刑法、民法,結果是為惡倒帳的逍遙法外,陌生人之間沒有信任基礎,社會難以發展協作。這樣一來,資源運用的效率自然低落,問題也不能有效解決。

台灣的悲哀就是,我們徒有個看似大有為、無所不包的政府,但是碰上倒帳詐騙卻兩手一攤。可這個連刑法民法都無能落實的政府,卻偏偏愛打著公共利益的旗幟,大搞種種建設,說要解決各種問題。越解決問題越多,刑民法反而形同具文。

該幹的事不幹,不該它操心的事,偏偏鹹吃蘿蔔淡操心。


延伸閱讀:保守主義或者理想主義?─寫在讀過《成為他自己》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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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4日 星期三

審定者獎金獵人制

請先閱讀:謝伯讓--審定者獎金獵人制

我只看錢從哪來。從譯者的翻譯費扣,那這就是打著優化譯稿品質的旗號,做扣死當的勾當。 翻譯這回事,誰不能找出幾個理由,說這樣譯才對才好?誰來裁定錯誤是不是錯誤?出版社嗎?那我是審稿人還不跟出版社談好回扣,把譯者的酬勞給分光嗎?搞不好還能叫譯者倒賠鉅款咧。

但是我倒不擔心這制度真的落實,不可能。一個巴掌拍不響,譯者不買帳,出版社聯合審稿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只是搞笑而已。 話說回來,我倒是很樂見真的有些大出版社見獵心喜,加入這個制度。這本質上就是變形的價格同盟,只不過是拿自己的僱員開刀,而不是對消費者抬價。

然後我們就會親眼見證價格同盟的崩潰,真正理解市場競爭的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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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想踩基本工資的地雷

【重點閱讀】在失控的年代, 我們需要不控制的教育:打破傳統體制的「親子共學團」


伴隨著副總統辯論的砲火隆隆,教改議題再度被搬上檯面。民間各界,也環繞著當初廣設大學的決定展開激辯。

贊成者認為這是為了紓解升學壓力,在當時的情境下是民意大勢所趨,問題出在浮濫升格導致品質下降。還要更加均質、優質的高教,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反對者認為這項政策徹底邊緣化技職教育,更讓高教學歷貶值,間接造成青年低薪失業。四處林立的高教學院,如今更成了少子化時代尾大不掉的沉重負擔。

不論贊成或者反對,莘莘學子在歷經多年苦讀之後,卻看不到流溢著奶與蜜的應許之地。等待著「勝利組」的,是學非所用、條件嚴苛的血汗職場;而那些早已習慣被鄙視的「失敗組」們,也根本搞不清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到高等教育裡走一遭。

生活情境日新月異,傳統教育試著跟上,卻步履蹣跚,學用落差日益擴大。我們似乎正在面對一個失控的年代,在當中教育顯得如此重要,卻又找不到自己的角色。

然而在這場激辯的遠方,有一輪新的思索正在升起。一群對教育有自己想法的家長,正試圖打破親師甚至師生之間的疆界,探索教育的本來面目。如今這個時代,他們的出現具有什麼意義?我們又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啓發呢?為了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前往板橋,拜訪台灣親子共學促進會的秘書長,郭駿武先生。

什麼是親子共學?就是理念相近的家長,大家每週撥一兩天,聚在一起帶孩子。再配合臉書社團的線上串連,分享、討論親子互動過程中的種種狀況。要了解更多細節,可以到這裡去看看:台灣親子共學促進會


回歸教育的本來面目



雖然郭駿武是這幾年才開始推動親子共學,但參與教育改革已經二十幾年。談起二十年來顛沛流離的教改,郭駿武直言,當改革的理想進入到體制當中,結果往往是在表面的制度上打轉。到最後執著的卻是最末端的入學、分發方式,原本探尋教育意義的初衷反而面目模糊。

郭駿武語重心長,其實教改的精神導師黃武雄老師,早已提醒我們教育的目標不只在於維生而已。尤其伴隨著社會日趨民主,教育的另一層意義顯得越來越重要,那就是幫助人們發展互動、合作的角色。
教育是民主深化的基礎工程,讓人更能勝任民主社會的公民身分

郭駿武接著談起民主,他認為民主絕對不只是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身為民主社會的公民,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平等和尊重。沒有平等的心態,就沒辦法肯定彼此的價值;不懂得尊重,就沒辦法和對方產生有意義的對話。而奠基在平等和尊重之上,經過深刻的對話、思辯之後,獲致的社會整體提升,才是民主的真義。對平等和尊重的追求,後來就衍生成為共學團的核心理念:不打、不罵、不威脅、不恐嚇、不利誘。其中的核心精神,就是以溝通取代控制、用理性取代暴力。


而教育,正應該作為民主深化的基礎工程,讓人更能勝任民主社會的公民身分。在充分對話、思辯的前提下,行使權利、負擔義務。這樣的思索,也衍生出後來共學家庭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的作風,在太陽花、反核等等社會運動現場,以及多元家庭、死刑存廢等等深刻思辯當中,共學家庭都沒有缺席。


整合親師生角色的親子共學團




談起共學團的起源,郭駿武回顧自己過去二十年在人本工作、教學的經驗,常常被人質疑自己光說不練,沒養過小孩。於是和妻子張淑惠商量好女主外、男主內的分工,「處心積慮」有了長子小寶之後,就開始他全職奶爸的生涯。

剛開始推著小寶在社區裡走動,郭駿武經常被人問道:「你沒去上班喔?」面對鄰居們無心的詢問,郭駿武坦承自己是有點不自在的。但這也給他機會切實地面對社會期待和自身抉擇之間的落差,學會更坦然地面對自己。「不只是孩子在學習,爸媽也會在過程中成長」,教學相長,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後來郭駿武爽快地享受起自己和小寶的親子生活,但這段插曲同時也提醒了他:自己懷抱的種種理念,與周圍的主流社會之間有巨大的落差。如果讓小寶獨自浸淫在傳統的教育體系當中,自然也免不了受到那些以控制為目的的種種教條影響。伴隨著小寶年歲漸長,郭駿武心中的迫切感越來越強烈。

2011 年底,一方面為了讓媽媽和小寶多點時間相處,二方面要釐清心中的憂慮。小寶、張淑惠、郭駿武一家三口,踏上了大腳小腳走讀台灣的旅程。郭駿武說,那段旅程上感受到的正向力量,以及台灣社會的多元面貌,治癒了他長期在倡議工作中累積的種種挫折和無力感。也讓他下定決心要讓小寶有個可以自由發展的成長環境。
目前已有八百多戶家庭、三十幾個共學團遍佈台灣各地

透過網路和過去在教改領域的人脈,郭駿武開始邀集理念相近的家庭,組成了第一個共學團,並且確立了共學團運作的雛型:在五不原則引領之下,以參與家長為學習主體,由領隊從旁協助大家互助成長。

在親子共學團當中,領隊的定位不同於傳統的專業老師,而更像是溝通經驗較為豐富的協助者。不是單方面給出專業的教條,而是進到團員的具體情境當中,透過討論和分享,協助團員找出自己的答案。家長和孩子也不是單方面的受教者,而是可以透過共學團在網路和實體社群的連結,為彼此的成長做出貢獻。模糊了親師生疆界的親子共學團,大家共同的願景,就是放下暴力與控制,在理性溝通當中追求人的可能性。

對於傳統教育型態懷有質疑的家長越來越多,尤其在自學法案正式通過之後,共學團的規模不斷擴大,如今已經有八百多戶家庭、三十幾個共學團遍佈在台灣各地。原本從共學團家長慢慢累積經驗、開枝散葉的領隊群,如今更是供不應求。


延伸閱讀──旅行日記:大腳小腳走讀台灣


在細節中成就自由人的自由聯合


談起傳統學校教育,郭駿武認為過去傳統教育被認為優勢的種種條件,其實正在褪色。教師在知識上的專業角色,在資訊開放流通的年代,顯得越來越蒼白無力。固定的校地、校舍和設備,也勾引著學校透過行政系統施加各種控制。而層層回報的教育官僚系統,更讓教師受到行政瑣務的種種壓榨,進一步邊緣化了「教育」在整個學校體系、在老師生活中的位置。在那樣的體系當中,更多的力氣是花在「管理」,而不是用在「教育」。


郭駿武指出,過去我們在組織經營上,總是習慣在碰到狀況的時候,就為此訂一個程序或者規章,來疊加層層的管理手段。長此以往,組織的官僚化就是免不了的問題,但在這個過程中,卻會消磨掉人的個體差異和可能性。所以從共學團創立之初,他就希望在確立核心價值的前提下,用最低限度的行政約束,讓親子共學社群中的可能性和多樣性盡可能勃發。


好比說,隨著小寶進入學齡,郭駿武延續當初走讀台灣的經驗,結合台灣各地的獨立教育工作者或者公民團體,發展出暖暖蛇小學共學。在全台灣各地「暖暖蛇」(閩南語,到處走動),用跨學科的主題式、討論式教學,來拓展親子的視野。但在共學社群內部,也有群夥伴正在發展以自家周邊為核心問題意識的小學共學,希望孩子「先學會做關渡人,再學會做淡水人」,有了對自己身邊環境的扎實認識,接著成為台北人、台灣人、地球人。對這樣的發展,郭駿武樂見其成。


了解更多:暖暖蛇共學


這樣的省思,背後是對於權力的敏感。郭駿武徵引尼采的概念,指出權力是個兩頭的鎖鏈。當父母用權力來控制孩子、教師用權力來控制學生、當校長用權力來控制教師,其實也都被權力鎖進了「父母」、「教師」、「校長」的框架當中。


在鎖鏈的兩頭,誰都沒有自由。與其鎖進「秘書長」這個框架,對共學社群的多樣發展做出各種裁示,郭駿武寧可大家把他以及他長年累積的經驗,當成一個可供參考、自由調用的資源。

郭駿武簡單算了筆帳:將來共學社群如果發展到上萬戶家庭,那就是四百多個共學團,沒有任何人有辦法「管理」這樣龐大的社群。與其妄想要把資訊和權力集中起來,建立一個龐大的行政體系,來管理、指揮整個社群。真正理性的抉擇,是讓人們依據地區或者社會網絡,彼此互通聲息、自我組織。這樣不執迷於控制,反而希望藉由最大化人的可能性,來讓人們自由發展的組織想像,讓我想起社會主義祖師爺,德國大鬍子馬克思的那句著名願景:「自由人的自由聯合」。

當初市場經濟正是透過分散式決策的多核心運算效率,扳倒了計畫經濟集結菁英、資訊和權力,要靠理性擘劃一切的意圖。回頭看看傳統教育系統,卻恰好從層層控制的組織型態開始,就展現出由專家擘劃、庶民受教的菁英色彩。對控制的癡迷,注定了傳統學校教育跟不上這個日新月異的花花世界。
在生活中成就人的改變

但是改變不是一夜之間,郭駿武說自己從來不信什麼頓悟。尤其我們這一代人都習慣被控制,過去遭遇的種種暴力都會在生命裡留下痕跡,沒準什麼時候會蹦出來指導我們的行為。所以他捨棄了親師分明的實驗性機構教育路線,選擇將親師整合起來的親子共學路線。

畢竟再怎麼用心的老師,有一天都會淡出孩子的生命;而父母對孩子的責任感和用心對待,卻會陪著孩子一輩子。唯有父母的改變,才能為孩子撐起自由發展的空間。

郭駿武認為共學團不是單純要建立一個典範,號召大家跟進,反而更像是扶著一個個家長,陪著他們一起過河。一方面相信人的可能性,以及改變的意願和能力;同時也在第一線陪著家長一同涉險,解決眼前的一個個問題。在一點一滴的省思當中,累積出真正的改變。


怎麼解決這些問題?或者退一步想,怎麼理解這些問題?


郭駿武採取的態度很不一樣。傳統的看法,總覺得成功的教育,是大人有效地教導孩子「正確」的規矩,而當孩子沒有照做的時候,就是出了問題。但郭駿武說,他不教孩子「要跟人分享自己的東西」、「看到人要打招呼」這些看似理所當然的規矩。相反地,他尊重孩子、讓出空間,讓孩子可以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發展孩子的行事風格。

舉例來說,當其他孩子來跟小寶借玩具的時候,有時候小寶會斷然拒絕,惹得對方各種尷尬。這時候郭駿武不是祭出「分享」的教條,而是跟小寶詢問「為什麼?」結果卻是小寶自己提出了解決的方案:「我跟他不熟呀,不然他可以拿玩具過來一起玩嘛」。郭駿武認為,正是因為受尊重的需求得到滿足,孩子才更有安全感和能量去掌控自己的行為。
反省一路走來,難免有破功的時候──關鍵在於怎麼面對

郭駿武說,很多人認為小寶帶得好,是因為郭駿武「本來」就會教。但他反省自己這一路下來,不是沒有「破功」的時候,不小心就會調動了自己過去的習慣,用情緒和態度來控制孩子。但他覺得關鍵的差別是,怎麼面對這樣的破功時刻。孩子對於這樣的控制非常敏感,父母想要混過去假裝沒事,其實還是會在關係裡留下痕跡,累積久了就會產生種種問題。

郭駿武認為自己如果有什麼事情比別人做得扎實的話,就是在碰到破功時刻的時候,總是會靜下心來和孩子還有相關的人們,好好地坐下來談一談發生的事情。問題不一定當下就能解決,但這個面對問題、堅持溝通的態度會銘刻在關係和彼此當中。

而家長往往是到了出問題的時候,才意識到得要解決,向外求援。面對這樣的情況,郭駿武往往要回頭追溯親子關係中的種種細節。唯有進到細節裡,才可能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所幸過去在培訓育幼專員、輔導婦女二度就業的時候,郭駿武在一個月內累積了五百人次、上百小時的一對一面談經驗。從大量的個案中磨練出敏銳的直覺,讓他能直指問題核心。

即使如此,反省和成長,不是白紙黑字寫出來,或者一語點破就能照做的事情。細膩的溝通、陪伴,以及時間的醞釀,都是必要的條件。所以以家長為主體的人際互助網絡,才會顯得更加重要。


關於共學團中,領隊的角色


比起從小耳濡目染的孩子,真正戲劇化的改變,反而是發生在大人的身上。郭駿武談起當初在有個共學團出了狀況,正是原本的助教挺身而出,踏出自己的舒適圈,才帶起理性討論、反省的風氣,讓整個團穩住腳步。現在那位助教已經成為新的領隊,但郭駿武看重的不是一個共學團的存續與否,而是人的可能性有沒有彰顯出來。

甚至對於領隊的角色,郭駿武都有很不傳統的期待。雖然領隊是直接對團員負責的有給職,但郭駿武認為領隊工作的階段性完成,就是團員們已經能穩定互助,不再需要領隊的時候。到時候領隊就該捲起行囊,去協助其他需要幫助的人。甚至領隊和郭駿武自身的角色,在他的想像中也會隨著經驗的累積和社群的發展,不停的變動,去幫助更多需要的人。

過去我們對工作的想像,是把人塞進固定的工作內容和崗位,最好一路幹到退休。與此相對,領隊們高流動性的生涯想像,似乎正提醒了我們,要重新從經濟的角度,思索這個失控的年代中,教育以及工作的角色。
在失控的年代, 我們需要不控制的教育

在這裡我們可以跳脫出來,思索親子共學以及其他種種新的教育型態,為什麼在這個時代出現?又代表了什麼意義?

Sugata Mitra 教授提醒我們,過去這種分科教學,按表操課的學校教育,是配合 18 世紀大英帝國的興起,而創造出來的文官生產機器。它的初衷就是要透過控制,來複製出可以替換、隨插即用的人。即使後來這台機器的目標轉為朝向公民養成(當然,換個說法就是愚民教育),但這種經過少數菁英的理性擘劃,來規劃、設計教學的內容和進度,養成新世代公民的模式,基本上是沒有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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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脫離生活、剝除經驗的教育方式,罔顧每個人獨特的生活情境和問題意識,直接將菁英們所界定的人類文明必要知識灌輸到孩子身上。結果既造成了生命與知識的異化,又促使人們在同一個套裝標準之下,玩起競爭的虛假遊戲。

在這種單一軌道競爭的升學主義迷思當中,掏空了社會多樣性的基礎,進而導致了經濟發展缺乏底蘊,沒辦法在脫離維生困境之後,發展多樣化的互動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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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高等教育,雖然努力配合著各項領域的進展,不斷細化分工、開枝散葉。但是一旦牽涉到實際應用,學院的高牆卻注定了學用落差的日益擴大。

學院內建的權力運作機制,就得要等到新人熬成舊人,才可能完成世界觀的迭代,這當中有天生的延時效應。但生活情境卻是活生生的日新月異,伴隨著網路和科技的不斷發展,新的生活、媒體、商業型態一騎絕塵,高牆內的學院眼看是跟不上了。

過去這整套著眼於控制,奠基於理性設計的教育系統,之能夠行之有年,是因為生活情境的變換沒有那麼劇烈。但如今科技成指數型發展、全球化勢如破竹,各國勞工大量引進、大量人力工作外移或者根本消失。如果我們還把希望寄託在這樣的教育模式上頭,期望針對教育的大量公共投資,就能夠解決問題,那我們顯然並沒有看懂這套模式當初能夠成功的理由,以及它如今破產的根本道理。

而像親子共學這樣貼近生活、回歸個人情境的教育模式,以及在網路上隨選隨學、無遠弗屆的各種教育資源,恰好呈現出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典型。他們深明時代變遷的迅速,一味執著在控制反而會錯失了時機,跟不上變化的腳步。與其回頭追索權威的背書,在層層控制的體制內尋求教育的改革,不如回到當代生活的情境當中,自立自強地打造適合這個時代的教育模式:一種善用網路科技、接合個人興趣、貼近工作和生活現場的弱機構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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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的最後我問郭駿武:這樣的教育模式需要投注大量資源,會不會擔心資源的轉移跟不上呢?郭駿武說,面對人們所認為的劣勢,他的習慣是思考怎麼樣把劣勢轉換成資源。而回過頭來看,正因為他不是個校長,沒有校舍、行政系統的支持(或者束縛),才讓他走出一條超越學校圍牆的道路。而且,隨著共學社群的發展,各種民間甚至公家的資源,已經開始在轉向這種新的教育模式了。

告別了郭駿武,我思索了很久。我們誰都沒法確定:在我們有生之年,教育的模式會顛覆到什麼程度?但時代的巨輪逕自向前輾去,問題是我們什麼時候能意識到:對控制的執迷,正是我們給自己設下的枷鎖。而在這個失控的年代,也許我們需要的是不控制的教育。


本文刊於報橘

2016年5月3日 星期二

給林全院長的一封信——公務員也想實踐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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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考制度僵化、資源分配保守、行政手續繁雜,這些是規模龐大、責任政治必然的後果。這位公務員顯然想要大有作為,我尊重這一點。

但他如果以為人們會允許他做事情那麼有彈性,那他就是癡心妄想。 真的想要有所作為,根本不該選擇加入公部門。因為政府要對人民負責,彈性勢必有限度。如果我們允許政府一頭用強制力和特權徵稅印錢,一頭不受約束地做想做的事,那等於是讓政府拿我們的錢為所欲為。再怎麼立意良善,也擺脫不了這個權力結構,結果註定是魚肉鄉民。

民營企業可以有彈性,因為它最主要對股東和員工負責,創新失敗也只能自認倒楣。所以奉勸這位有為青年,真想有所作為,就離開公職吧。不要期待有一種行政改革,能把政府改革得像民營企業那麼有彈性。那只是不負責任的擴權,終將走向獨裁的道路。

最適合政府的改革,是簡化流程、少管閒事、精簡規模。講白了,少擾民礙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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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日 星期一

問題不是印鈔票就能解決的

人們為了簡化這個世界,總是喜歡找出罪魁禍首。我覺得我的薪水太低,一定是慣老闆害的。我覺得土石流太多,一定是檳榔農、菜農害的。我覺得穀賤傷農,一定是盤商害的。

所以我要用法律定死工資,要劃線禁止開發、要政府收購平準,並且認為這樣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事實上並不能。在表象上有改變的情況,匱乏和問題只是流到其他地方去了,比方從「低薪」流動到「邊緣性失業」,從「盤商承擔風險賺取獲利」流動到「官商勾結牟利,虧損全民買單」。

更多時候,其實根本就是人們自尋煩惱。硬是把自然界的種種變動加上價值判斷,認為這是好的那是不好的。還熱衷於誇大人類行動的影響力,把某些人當成是罪魁禍首。

凡此種種,經過政治力介入,結果都會變成很多「工作」,也許是公務員下去做,也許外包轉發。多了些工作看起來好像很不錯,所得也會水漲船高,但其實都是社會在付出機會成本。 要追求社會的進步,靠的是解決問題、滿足需求。不是用政治力擺弄出很多「工作」,大家印一印錢提高所得水平,就能夠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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